白石老人作画
冬日里的家常菜——大白菜,以平常味满足我们的平常心。
都说北京人爱吃白菜,一个冬天吃的白菜有北海的白塔那么高。汪曾祺先生在《胡同文化》中写道:臭豆腐滴几滴香油,可以待姑奶奶。虾米皮熬白菜,嘿!可见老北京对于白菜的热爱。
齐白石 白菜蘑菇 (《花卉册页》八开之一) 册页 纸本 墨笔 30cm×25.5cm 无年款
题款:借山吟馆主者庨。
钤印:白石翁(白文)
当年在北京的齐白石生活过得有点“抠门”,尤其是对于吃。他的吃总离不开一种寻常可见的蔬菜——白菜。白石老人爱吃白菜,也爱画白菜,他笔下白菜饱满水灵,叶叶拢抱,憨然可爱。
不知道是不是齐白石北漂后,受老北京文化的影响。在他众多菜蔬类作品中,白菜是他心头所爱。他甚至为白菜打抱不平,曾言:“牡丹为花中之王,荔枝为果之先,独不论白菜为蔬之王,何也?”
齐白石 清香 托片 纸本 墨笔 32.5cm×28.5cm 无年款
题款:清香。借山吟馆主者。
钤印:木人(朱文) 白石翁(白文)
大白菜稍微切切,撒点盐,或者加点酱油,对他来说,就是喝粥的“大菜”。有一次,他听到门外有拉车叫卖白菜的,赶紧画了一幅“白菜”,想拿过去交换。卖白菜的看到画作后,心中大惊,然后拒绝了他。不知道后来某一天,那副“白菜”拍到的数字会不会让那位卖白菜的后悔?
齐白石 白菜冬笋 托片 纸本 设色 136.5cm×33.5cm 无年款
在齐白石著名的画作《白菜冬笋》中,他写道:曾文正公云:鸭汤煮萝卜白菜,远胜满汉筵席二十四味。余谓文正公此语犹有富贵气,不若冬笋炒白菜,不借他味,满汉筵席真不如也。
齐白石 白菜竹笋 托片 纸本 设色 40×30.5cm 无年款
不借他味,却又自成一味。就像那看不见水的虾,它却好似游在水中。无拘无束,才能活灵活现。
白菜是齐白石很早开发的题材之一,一直在画,可以这么说,齐白石画白菜一直在画他追求的“蔬笋气”。在齐白石身强力壮的时候,这种气息是通过物质化的再现达到的:白菜帮是白而半透明的,菜叶是绿绿松松的。根呢,是土色而须状的。这几乎是不用争的客观存在。当齐白石的心态和双手不能准确再现客观存在的时候,其实齐白石画的就是心里头的白菜。白菜的基本元素还在,但元素之间的关系就不那么明确和清晰了。
齐白石 清白人家 托片 纸本 墨笔 61cm×35cm 无年款
题款:清白人家。借山老人齐璜画並篆此四字。
钤印:白石翁(白文) 吾画遍行天下蒙人伪造犹多(朱文)
齐白石主张“妙在似与不似之间”,这幅作品就是对他观点的阐释。齐白石喜欢吃大白菜也喜欢画大白菜,白菜特别适合用写意水墨来表现。浓淡干湿,酣畅淋漓,画着痛快,看着也痛快。此幅作品正是采用此大写意之法来表现,画中主体先以淡墨晕出整体效果,然后以浓墨破之,最后再用浓墨勾勒出脉络。以墨色浓淡干湿的变化来突出主体的层次,质感明显。他曾说:“客见余画菜,谓曰:‘用墨浓淡不一,何也?’余曰:‘此苍生色。’”他把画菜的浓淡墨色喻为大众的“苍生色”,意谓中国苍生的穷苦,笔墨中饱含着百姓苍生的情感。画面下方两只雏鸡与上部分恰成聚散、黑白、静动、大小等审美关系的鲜明对照。两只小鸡正在觅食,它们正好从白菜边走过。雏鸡描绘的惟妙惟肖,动态十足。瓢虫以红色点出,与其它主体形成红与黑的强烈对比,起着画龙点睛之妙用。
齐白石 白菜草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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